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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做媒

巳时,被钟离陵否定了纳妃提议的一众大臣纷纷垂头丧气的下了朝,宁惜枝刚出了大殿,便被在拐角处等待着的张晋中给叫住了。

“国师大人,请留步。”

宁惜枝驻足问道:“何事张大人?”

张晋中搓动双手,将宁惜枝拉到一旁,讪笑一声故作神秘道:“国师现在正值壮年、又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不知国师可有属意的女子?”

宁惜枝被张晋中的这一番话给逗笑了,本以为他是要说让自己劝说钟离陵广开后宫一事,没料到竟是将主意打到了自己的头上。

如此想着宁惜枝也如此说道:“哦?张大人这可是想为在下做媒?”

被宁惜枝拆穿了意图的张晋中不仅没有觉得尴尬,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好像只要他一提宁惜枝便立马答应了似的。

“国师大人英明,下官有一女儿,已是及笄之年,小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下官觉得与国师大人甚是相配啊!”

宁惜枝心中暗骂一声‘老狐狸’,上次被姬蓝昌送进宫的秀女之中便有一个是他的大女儿,为了让大女儿能顺利入宫为妃,现在竟然想着将刚及笄的小女儿许配给自己,好一个老谋深算!

宁惜枝现在是弱冠独身的男儿装扮,又身居高位,张晋中想给她做媒这事也在情理之中,若是直接拒绝了显得很不近人情,可婉拒吧,这猝不及防的做媒让她还没想好应对之策。

就在宁惜枝为难之际,另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哎~张大人此言差矣!你那小女儿才刚及笄就这么迫不及待了?为何不将那嫡女张敏儿许配给国师大人?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许嘉年捋着修长的胡须来到两人跟前,把宁惜枝没好意思说出口的话给全然说了出来,气的张晋中两眼瞪的如铜铃一般,“许大人休要血口喷人!”

许嘉年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张晋中,而是堆着一脸谄媚的笑意对宁惜枝拱手作揖,道:“国师大人,休要跟他一般见识,下官也有一女,如今二九年华,贤良淑德秀外慧中,与国师大人更是相配啊!”

张晋中一听,笑了,怪不得刚刚那样说自己,原来这许嘉年也是跟他打着一样的主意呢!

张晋中嫌弃的撇了许嘉年一眼,道:“许大人,你这未免太不地道了吧!整个京城谁人不知道你那女儿是个病秧子,还贤良淑德,恐怕到时候伺候国师大人不成反需要国师大人照顾了!”

难怪上次的秀女里面宁惜枝没有听说有许家的女儿,原来是因为身体原因未能入选。

被张晋中直接拆穿了痛处,许嘉年气的直哆嗦,指着张晋中骂道:“你个老不休!休要胡说八道!”

“我有没有胡说随便拉个人一问便知!”

自己的心思被许嘉年当面拆穿,现在逮着机会的张晋中哪里会放过他,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反唇相讥。

“哎哎!二位大人息怒,在下还有事,你们慢聊。”

眼见着两人就要掐起架来,宁惜枝赶紧趁机开溜。一路小跑到御花园,刚想松一口气便在拐角处撞上了钟离陵,腰间沈清澄送的那把匕首也撞了下来。

赵培忙的从地上将匕首捡起来递给宁惜枝,宁惜枝正欲伸手去接却被钟离陵先一步给拿了去。

只一眼,钟离陵的脸色便是沉了下来,“这匕首你哪里来的?”

宁惜枝被撞的头脑发晕,并未察觉出钟离陵的异样,如实答道:“回皇上,这匕首是前两日清澄送给微臣的,微臣觉得很是精致便带在身上了。”

钟离陵的脸色越发的阴沉,手上的力道骤然加大,似乎要将那匕首给捏成齑粉。余光中冷冷的斜了赵培一眼,赵培只感觉头皮一麻,一丝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征兆就这么突然而至。

赵培早已发现钟离陵对宁惜枝的感情非比寻常,知道他们接下来的谈话不是自己能听的,便赶紧识相的弓着身子退至十丈之外。

“沈清澄?他给你你便收着吗?”钟离陵的嘴角微微抽搐着,仿佛与这把匕首有着血海深仇一般。

宁惜枝被钟离陵这没来由的怒火弄的莫名其妙,心里也不禁对那把匕首泛起了嘀咕,便是小心翼翼地问道:“微臣没记错的话周朝律例国师上朝配兵刃应该是可以的吧?”

“难道你看不出来这把匕首其他匕首的不同之处?这匕首乃是胡人赠于心爱之人的信物!它本是一对,一阴一阳相辅相成、生生不息,我看沈清澄将此物送给你就是心存不轨。”

看着宁惜枝那茫然的神情,钟离陵心里的怨恨削弱了不少,拔高地声音也缓缓降了下来。

两兵相对可谓是此消彼长,这边钟离陵的脸色刚刚有了好转,这边宁惜枝的脸色却倏然大变,“微臣觉得皇上有必要让太医来看看,莫不是发了癔症,青天白日就说起胡话来!”

宁惜枝说完直接将那匕首从钟离陵的手中抓过来,然后拂袖而去,完全不顾身后钟离陵作何反应。

普天之下也只有宁惜枝敢这样给钟离陵脸色看,说是有恃无恐也不足为过。

回到玄安殿之后,宁惜枝又重新将那匕首拿了出来细细端详,之前只是觉得精致,现在经过钟离陵的一番提醒之后在看,终于是发现了那不同之处。

这匕首呈阴阳鱼状,若是有另外一柄在此的话定然能严丝合缝的配成一对。

思来想去,宁惜枝还是决定去找沈清澄一趟。

沈清澄见宁惜枝一脸沉重之色,不免问道:“大姐姐怎么了?你脸色好像不太好。”

宁惜枝一言不发将那匕首放在了桌子上,略有深意的看着沈清澄,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沈清澄被盯的浑身发毛,看看那把匕首,再看看宁惜枝的脸色,心里已经猜测出宁惜枝的来意为何,即便强装镇定还是难掩心中紧张。

宁惜枝并不知道沈清澄对自己的感情,也从未怀疑过他对自己会产生什么别样的情愫。

毕竟沈清澄并不知道他自己的身世,在世人的眼里自己还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不管在什么样的时代,这种畸形的情感的存在都是不应该的。

宁惜枝来的路上还在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沈清澄并不知道那匕首的寓意,但是现在宁惜枝发现自己错了,沈清澄那闪躲的眼神出卖了他。

“皇宫之内不得佩带兵刃,这个还是还给你吧。”宁惜枝丢下这一句话便离开了沈清澄的房间。

拆穿一个人、一件事很容易,可是拆穿之后的后果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应对的,宁惜枝便是如此。与其什么事都要弄个清楚明白,倒不如这样难得糊涂。而且这也怪不得沈清澄,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那匕首都是自己挑的。

戌时三刻,宁惜枝刚刚清空了一天烦杂的心情躺倒床上准备入睡,门外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赵培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国师大人,皇上与离国大皇子有要事相商,请您速速赶往宣明宫。”

“谢过赵公公,你且先去回话,我随后就来。”

虽然宁惜枝现在很不想见到钟离陵,这次沈嘉云也在,这么晚找自己想必是有什么大事,便立即穿上衣服去了钟离陵的寝宫。

“惜枝,你来了。”

钟离陵略显尴尬的打了声招呼,这半天他也反思了许多,不管沈清澄对宁惜枝的感情如何,至少他了解到的宁惜枝是不会对沈清澄产生男女之情的。

意识到自己当时的措辞多有不适之处,钟离陵现在的气势弱了许多,显然是有心求和。

宁惜枝只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自顾自的坐下之后看着一脸焦急的沈嘉云问道:“怎么了?”

沈嘉云叹了一声,道:“今天七夜那边发来密报,父皇重病,恐有性命之忧,让我速速回国,我担心……”

一听这话宁惜枝的神经不由得紧绷起来,之前离开的时候离国皇上海生龙活虎的,怎地这么快就生命垂危了。

在一细想沈嘉云的话,宁惜枝便是察觉出其中端倪,“你是担心有人刻意为之?”

“正是。你们都知道的,父皇龙体一向安康,如今我前脚刚走他就患了重病,事发突然必有蹊跷。”沈嘉云的眸子盯着离国的方向,恨不得马上就能回去查明真相一样。

沈嘉云虽没有言明,但宁惜枝也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毫不避讳道:“你是觉得这事跟沈煦言有关?”

沈嘉云点了点头,认同道:“这事定然与他脱不了干系!”

事情若真如同几人预判的那样是沈煦言的有意而为的话,事情就不是皇上病重那么简单了。

这一点宁惜枝想的到,沈嘉云与钟离陵同样也能想得到,不过既然他们叫了宁惜枝过来,那么宁惜枝还是要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不管事实如何,你都要做好准备,自古以来皇子为了谋权篡位残害手足不在少数,领兵逼宫的亦是有之,若真的跟沈煦言有关的话,恐怕免不了一场硬仗要打。即便是与他无关,皇上病重,接下来你肯定要经历一场夺储之战,这些你都要考虑清楚。”

确实如同沈惜枝想的那样,这其中暗藏的一些危机沈嘉云与钟离陵两人在宁惜枝到来之前便已经细细分析过了并且已经有了决策。

现在之所以在叫宁惜枝过来,是为的另外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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