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当面对质
“你非要送钱，我有什么道理拒绝？”老板先是一愣，随后大笑着答应。
十三万的百分之三十，那就是将近四万块！
这可不是一笔小钱！
尤其是从张小凡的穿着打扮来看，只怕砸锅卖铁都凑不齐这笔钱。
为了避免张小凡事后耍赖，老板当场起草了一份协议。
两人签字摁下手印，他才松了口气。
白捡一千块的感觉，真好！
面对轻蔑的讥笑，张小凡笑而不语。
他确实没有这么多钱，但他抓住了李洪的小辫子，还怕李洪不乖乖就范吗？
一般生活作风上的问题，确实无法让李洪这种级别的大人物落马。
可李洪能成为丰民机械厂厂长，靠的是背后老丈人的人脉网，尤其他老婆还是个控制欲极强的母老虎！
他出轨陈丽丽，还搞大陈丽丽肚子的事情要是曝光，母老虎能手撕了他！
到时候两人离婚，没有了老丈人的支持，就凭他这些年在厂里捞的油水，足够坐穿牢底！
谈好了配件厂的事情后，张小凡马不停蹄地坐车往家里赶。
良久后回到泰安镇，远远就看见街里街坊都围在自家门口。
“张山！刘蓉！睁大你们的眼睛看清楚！”
“你们儿子搞大我女儿肚子，还在厂里冲着她拳打脚踢，逼她打掉肚子里的孩子，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情吗？简直禽兽不如！”
“无论如何，今天都得给我女儿一个说法！”
一名五大三粗的黝黑壮汉，挥舞着手里的锄头，俨然一副要干架的姿态。
在他身后，还跟着十几名亲戚朋友，手里全都拿着家伙事帮场子。
“张小凡这家伙看起来斯斯文文，没想到品性这么差，也不知道遗传了谁的基因！”
“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看他爹妈也好不到哪里去！活该穷一辈子！”
“搞大肚子不负责！还逼人打胎！张小凡就是个人渣！”
围观的人群里，有李洪派来的人，专门负责拱火。
有人煽动，很快就有人跟着起哄。
一大堆人指着张山和刘蓉的鼻子骂，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不知道真相的人，还以为张山和刘蓉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呢！
“丽丽，你是不是弄错了？”
“我儿子是很喜欢你，但他绝对不会干那些不道德的事情！”
刘蓉个子不高，只有一米六。
由于常年多病，脸上和皮肤都没有多少血色。
身体又骨瘦如柴，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弄错？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女儿除了张小凡，还能有其他男人？”黝黑壮汉瞬间暴怒，将锄头怼着刘蓉。
“呜呜呜……”陈丽丽站在那什么都没说，只是从眼里挤出几滴泪水，就胜过千言万语。
“不可能弄错！我当时在厂子里巡逻，亲耳听见厨房里有人喊救命，冲进去就发现张小凡正在对陈丽丽拳打脚踢！”
“没错！我当时也在场！张小凡还说，要是陈丽丽不把孩子打掉，他就要弄死陈丽丽！”
……
李洪派来的几个人，立马站出来拱火做伪证。
有了确凿人证，围观众人骂得更大声更难听。
泰安镇人人皆知，张小凡喜欢厂花陈丽丽，已经追了好几年。
天天帮着买早餐，帮着干活，送上下班。
农忙时，还帮着插秧割稻子。
要说是他搞大了陈丽丽的肚子，非常有可能！
“我儿子现在不在家，等他回来了，我再问问他什么情况。”刘蓉还是选择相信儿子。
“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好问，你们是不是不想负责？”黝黑壮汉愤怒地用锄头推了刘蓉一下。
刘蓉的身子骨本来就弱，被这么推了一下。
顿时重心不稳，踉踉跄跄向后倒去。
张山眼疾手快地扶着刘蓉，暴怒道：“你再敢推一下试试？”
“推算什么？就你儿子干的这种畜生事！老子还想拆了你这破房子！”黝黑壮汉挥舞着手里的锄头，身后一批人跟着响应。
真动起手来，他们十几个能把张山夫妇锤死。
陈丽丽表面上哭得梨花带雨，委屈巴巴，实则心里乐开了花。
这么多人都站在她这边，同情她的遭遇。
到时候，张小凡不想接这个盘，也得硬着头皮接！
“张小凡回来了！”人群中有人大喊。
唰唰唰！
顷刻间，无数道目光齐齐看向他。
鄙夷、厌恶、看热闹、幸灾乐祸等等。
从人群里挤出来，听见他们谈论，张小凡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凡，丽丽说她怀了你的孩子，是真的吗？”刘蓉屏住呼吸，紧张地问道。
“她怀的不是我的孩子。”张小凡言简意赅地回答。
闻言，张山和刘蓉暗暗松了口气。
他们从小看着张小凡长大，儿子是什么品性，他们一清二楚。
说不是，那就肯定不是！
“还敢抵赖！老子这就替你父母，好好教训你这个人渣！”黝黑壮汉震怒，挥舞着锄头砸向张小凡肩膀。
张小凡年轻力壮，闪避躲过，一脚踹在黝黑壮汉腹部。
砰！
黝黑壮汉腹部吃痛，蜷缩着身子向后栽倒。
这一脚很用力，像是肠子都裂开了，疼得他龇牙咧嘴，倒吸凉气。
不等他爬起来，张小凡从他手里抢过锄头，一锄头砸向他的脑袋。
在即将击中的那一瞬间，微微向左偏移三寸。
砰的一声，锄头砸进土里。
这一锄头要是中了，脑袋都得开瓢！
黝黑壮汉吓出一身冷汗，刹那间腹部都不疼了，眼睛里充满惊恐，仿佛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围观众人也都目瞪口呆，没想到张小凡年纪轻轻手段这么狠！
“要是想打架，我奉陪到底！”张小凡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黝黑壮汉。
“我……我……我是来替我女儿讨回公道！”黝黑壮汉色内厉茬，顿时怂了。
“行！你女儿口口声声说，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有什么证据？”张小凡当众质问。
“这还要什么证据？难道我女儿会用自身清白冤枉你吗？”黝黑壮汉反驳道。
“小凡，本来我还想替你隐瞒，实在是肚子一天天显怀，我也瞒不住了，对不起。”陈丽丽低头道歉，眼睛里还有泪水打转。
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得围观众人我见犹怜。
再看看张小凡，真是个禽兽！
“真茶真不要脸！”
“你们无法证明孩子是我的，但我能证明，孩子不是我的！”
张小凡一石激起千层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