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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奄奄一息

听到容尽染的名讳,顾暖凉觉得心脏仿佛被人用钢钳捏住了,然后拿一把锋利无比的尖刀一点一点划拉着,她不想听,却无处挣扎。

“顾侧妃真是好福气,能得荣王如此深爱,只是就算他衣不解带昼夜不息不眠不休的寻找,也不可能找得到本宫这地底内牢,想要救你出去,更是痴人说梦!”

皇后话越往后说,语气越狠戾。

顾暖凉心口好疼,她闭上了眼睛再也不想看到眼前这张恶毒的脸,她想念容尽染,破天荒的刻骨想念,她突然害怕若是自己就此死在这里,连容尽染最后一面都看不到了。

皇后见顾暖凉闭上了眼睛,对自己爱答不理,一股愤怒漫上心头,“既然你想死,那本宫就成全你!”

“上鸩酒!”皇后转头对身旁的狱卒说完,便退到一旁,双手抱臂,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顾暖凉慌了,皇后这是要毒死她吗?难道自己这么年轻就要死翘翘了?这都是什么命啊,好好的从现代穿越而来,刚从一只宠物混到了侧妃,这就要挂了?

顾暖凉简直无法接受,她还没有见容尽染一面呢?她深爱的人还在荣府等她归去呢,想到容尽染的宠溺,顾暖凉萌发了前所未有的求生意志。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顾暖凉挣扎起身,惊恐的朝后墙角退去,“我不能死!”

那狱卒满脸横肉凶神恶煞,一踏脚牢笼都跟着晃动,顾暖凉害怕极了,退到墙角退无可退,眼瞅着那狱卒就走到跟前,情急之下大喊:“容尽染,救我!容尽染!”

狱中因为她的呼喊,充满了恶毒的嘲笑,那一张张丑恶的嘴脸深深印在了顾暖凉脑海里,一瞬间她感到胃中翻滚,真的好恶心。

那狱卒蹲在她面前,一把掐着她的下巴,强行把手中的毒酒灌了下去,纵然顾暖凉抵死挣扎,但那酒依旧大半都灌进了她的胃里。

待亲眼看着那碗毒酒被顾暖凉喝完,皇后才心满意足的转身,走到门口,又回头对那狱卒说:“等到断气了就丢到乱葬岗去喂秃鹫野狼吧。”

顾暖凉重新被丢在地上,不出片刻,便觉得腹中疼痛难忍,然后口吐鲜血,数升乃止。

直到闭眼的最后一刻,顾暖凉口中还在呢喃:“我不能死……容尽染……救我……”

过了许久,那狱卒见她倒在地上不再动弹,也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便断定顾暖凉已死,毕竟毒酒可不是热茶,他们毒倒过很多人,无一例外。

于是便将顾暖凉用狱中的破草席卷了卷,装进采买队的马车,出了皇城,向左行驶五六十里,才将顾暖凉丢在了荒无人烟尸横遍野的乱葬岗上。

荣府。

容尽染在皇城中昼夜不眠的搜寻了三天三夜,但依旧没有任何消息,他已经预料到顾暖凉定遭遇不测,但愈是焦急脑中思绪愈是凌乱。

顾暖凉是他的命脉,此时的容尽染再也不见昔日清冷卓绝,甚至都失去了往昔处事不惊的从容淡定,他脸上的疲惫哀痛一览无余。

就在顾暖凉喝毒酒呼喊他的名字的那一刹那,容尽染仿佛心有感应般心口一阵绞痛,然后重心不稳从高头大马上跌落下来,数日的疲惫加上突然的撞击,令他倒地昏迷不醒。

昏睡了片刻,仆从刚把他抬回荣府,容尽染竟口中喊着顾暖凉的名字又乍醒。

夏至站在一旁默默垂泪,她本是一陪伴在容尽染身侧的冷漠杀手,眼泪之于她是完全陌生的存在。

多少年了,夏至都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有哭过了,她甚至从不记得自己哭过,也不记得容尽染这般失态过。

夏至还是第一次发现自己不可一世的主子原来有这般脆弱不堪的一面。

容尽染醒来后,就起身往门口走去,夏至一下子跪在了他的身前,似乎是在乞求,又好像在命令,她说:“请王爷休息调整后再出门寻找顾侧妃。”

“本王无事。”容尽染冷淡回道,便准备绕开她向门外走去。

“王爷!”起身之后的夏至重新又跪在了容尽染的面前。“你已经三天三夜没有休息了,再这样下去还没有找到顾侧妃你自己就先病倒了王爷!”

“本王说了无事!”容尽染有些愠怒,这还是夏至第一次违抗自己的命令,竟然敢阻拦自己。

“让开!”容尽染清冽的声音仿佛穿越冰河而来,令向来遇事不惊的夏至也微微颤抖了起来,但她依旧不肯退让。

就在主仆二人僵持不下的时候,顾夜凉忽然从大门入内,他神形枯槁步履虚浮,脸色比上次还要苍白,几乎透漏着死亡的气息,让容尽染和夏至均是一怔。

“你怎么了?”容尽染惊讶的问道。

“速去乱葬岗。”说完这句话,顾夜凉就倒地昏死过去。

“夏至,派人把顾夜凉送至偏院,去把城内所有名医都请过来。”容尽染交代完这一切就急忙往门外跑去。

因为顾夜凉的突然闯入,夏至也陷入了忙乱之中,于是也没有再阻止容尽染。

顾夜凉并没有说为什么要去乱葬岗,但容尽染直觉这一定跟顾暖凉有关。

容尽染骑着快马一路风驰电掣,终于抵达乱葬岗的时候还是被眼前之景震撼,传言乱葬岗尸殍遍野尸臭熏天,如今看来一点也不为过。

这里有死去的动物,有无人认领的死人,苍鹰在高处盘旋,一次又一次俯冲下来啄食那些尸体,野狼站在不远处低声咆哮,乌鸦成群结队的覆盖在乱尸之上。

人间炼狱不过如此。

容尽染拔出腰上佩剑,利剑出鞘,泛出妖冶冰冷的光芒,那野狼站在不远处晃悠,似乎感到眼前之人不好对付,心中忌惮,也不敢贸然向前。

容尽染一边往乱葬岗深处走,一边大声呼喊:“顾暖凉!”

“顾暖凉!”

“暖暖!”

“你在哪里?!”

“听得到我说话吗?”

他一面走,一面翻开无数腐尸,一面庆幸那不是顾暖凉,一面又焦虑她的安危。

终于行至乱葬岗正深处,容尽染见前方杂草丛生处漏出粉红一角,像是顾暖凉的长裙,容尽染大脑一片空白,慌忙跑过去,定睛一看,正是顾暖凉。

那少女侧躺在荒草之中,微闭双眸,全身上下伤痕累累,粉色衣裙也被鞭笞破裂,嘴角还挂着已经凝滞的鲜血。

“顾暖凉……”容尽染茫然的伸出双手,但又不敢用力抱她,只是小心翼翼的一遍一遍呼喊着爱人的名字,顾暖凉始终躺在地上,恍若未闻。

容尽染终于把人儿轻轻抱在怀里,心脏炸裂般的疼痛,那少女满身伤痕一动不动的躺在他怀中,了无生气。

“顾暖凉!”容尽染大喊一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容尽染抱着顾暖凉迈入容府大门的时候,府中人都惊乱成一片,王爷脸色苍白嘴角带血。

但始终脚步坚定的抱着顾侧妃走进别院,将顾侧妃放在床榻上,才开口道:“把宫中的御医请来!”

做完这些容尽染才方觉数日积攒的劳累铺天盖地袭来,将自己紧紧包围,他往前走一步显些没站稳扑在地上,幸好夏至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王爷,去外面的榻上休息一会儿吧?”夏至询问道。

看着府中的大夫已经先进房诊断,容尽染赶忙又跟上前去,却被大夫推开,“王爷,你还是在外面休息吧,不然一会儿老朽又要给你看了。”

那大夫拭了拭顾暖凉鼻息,又闭着眼把了一会儿脉,依然阴沉着脸。

“顾侧妃怎么样了?”容尽染见大夫不说话,心疼的问道。

那大夫忽然起身跪在了地上,说道:“老朽无能,顾侧妃虽然全身伤痕但只伤皮肉未到精髓,本来调养数日即可,但……”

“但什么?”容尽染焦急的一把抓住那大夫的胳膊,质问道。

“只是顾侧妃被人灌了毒酒,如今毒入骨髓,已经融入全身血液,侵入肺腑,怕是已无回天之力了。”那大夫说完便悲恸的伏在地上长久不起。

“你滚!”容尽染松开拽着他的胳膊,指着门外,那大夫忙不迭爬起来,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这时候皇宫中的御医已经赶了过来,容尽染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但御医们逐个检查之后,纷纷摇头表示束手无策。

“全滚!”容尽染怒道,跪在床沿,双眼赤红。

最后一位大夫走到门口,又转身对站在门口流着眼泪的落青说:“顾侧妃已经无力回天了,还是赶紧准备后事吧。”

落青哭的更凶了,引得上上下下全都哭成一片,顿时整个荣府陷入了巨大的悲恸之中。

屏退了所有人,容尽染关上房门,趴在床沿上,握着顾暖凉的一只手,喃喃道。

“顾暖凉,你快点起来,再不起来本王就把你兄长顾夜凉赶出荣府。”

“本王要杀猫了啊?你还不起来?本王要屠尽天下所有猫!”

“顾暖凉,刚焖熟的鸡腿,还不快起来吃,一会儿全被本王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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