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生之始#第九节 暗网崛起

皇后自尽的消息像一阵寒风刮过金銮殿。

林清歌敏锐地注意到皇上眼中闪过的一丝痛楚——那是二十载夫妻情分最后的回响。她轻轻捏了捏父亲的手，林相国立即会意，上前一步道："陛下，请节哀。"

皇上摆了摆手，声音沙哑："朕无碍。来人，传旨厚葬皇后，以贵妃之礼。"这个决定让在场众人都暗自吃惊——谋逆大罪本该株连九族，皇上却仍给了发妻最后的体面。

"父皇..."二皇子萧煜欲言又止。

"皇儿不必多言。"皇上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今日就到这吧。林爱卿，明日早朝朕要当众为你平反。清歌丫头..."他看向林清歌的眼神突然变得复杂，"你且留下，朕有话要问。"

待众人退下，空荡的大殿里只剩君臣二人。皇上从龙椅上走下来，竟亲自扶起跪着的林清歌："孩子，抬起头来。"

林清歌抬眼，正对上皇上探究的目光。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你母亲..."皇上突然开口，"可曾提起过朕？"

这个问题如惊雷炸响。林清歌心跳骤然加速，藏在袖中的手微微发抖。她想起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玉佩，想起三皇子见到金簪时的异常反应，又想起皇上此刻古怪的态度...

"回陛下，母亲...从未提起。"她谨慎地回答。

皇上苦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一块碧绿的玉佩——与林清歌贴身收藏的那块一模一样！

"这是..."

"二十年前，朕微服私访时与你母亲相识。"皇上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后来边境告急，朕不得不先行回宫。等战事平定再派人去寻时，她已嫁入林府..."

林清歌脑中嗡嗡作响。所以母亲是怀着龙种嫁给了父亲？所以那支金簪是...

像是看穿她的想法，皇上轻叹："那金簪是朕留给她的信物。这些年，朕一直以为她恨朕..."

"陛下！"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这场意外的相认。禁军统领慌张地闯进来："边关急报！北狄大军压境，说是要为他们的公主报仇！"

"公主？"皇上脸色骤变。

"皇后...皇后竟是北狄公主？"林清歌倒吸一口冷气。难怪皇后要毒害皇上，这根本是一场酝酿了二十年的复仇！

皇上踉跄着扶住龙案："传令下去，即刻备战！"

当夜，林府书房灯火通明。

林清歌正在调试她的最新发明——一架改良过的"千里镜"。铜制的镜筒里嵌着特制的水晶片，能将十里外的景象看得一清二楚。

"清歌。"萧煜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他已换回皇子常服，墨色锦袍衬得眉目如画。

"殿下。"林清歌慌忙起身行礼，却被一把扶住。

"私下不必多礼。"萧煜的指尖在她腕间一触即离，"父皇都告诉我了...关于你的身世。"

林清歌心头一跳："我..."

"你放心，三弟尚不知情。"萧煜的声音突然低了几分，"清歌，北狄来势汹汹，明日我就要率军出征。"

林清歌猛地抬头："这么快？"

"军情紧急。"萧煜从怀中取出一枚虎符递给她，"这是调动暗网的令牌。我不在时，你要多加小心。"

她接过还带着体温的令牌，突然想起什么："等等，你说率军...那三殿下..."

"三弟留守京城。"萧煜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清歌，有件事你必须知道——北狄此次出兵，很可能是有人里应外合。"

林清歌瞳孔一缩："你是说...朝中还有奸细？"

萧煜正要回答，窗外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轻响。

"谁？"萧煜瞬间拔剑。

一道黑影掠过院墙，林清歌抄起千里镜追到窗前，正好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三皇子府上的总管！

"果然..."萧煜收剑入鞘，"清歌，从现在起，你明面上要继续发展暗网，暗中则要查清这个奸细网络。"

林清歌郑重点头。她取出一对精致的铜铃："这是特制的传讯铃，百里之内，摇动其中一个，另一个就会共振发声。你带一个在身上..."

萧煜接过铜铃，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掌心。两人同时一怔，烛光下，年轻的皇子耳尖微微泛红。

次日清晨，大军开拔。

林清歌站在城楼上，看着萧煜银甲白马的背影渐行渐远。她不知道的是，此刻三皇子正在府中密室会见一位神秘来客。

"二皇兄已经起程了？"三皇子把玩着一枚黑玉棋子。

黑衣人躬身道："是。按计划，他会在苍梧峡谷遭遇伏击。"

"很好。"三皇子将棋子重重按在棋盘上，"至于我们聪明的林小姐...是时候让她尝尝背叛的滋味了。"

三日后，林清歌正在暗网总部调试新的通讯装置，突然铜铃剧烈震动起来！

"不好！"她抓起千里镜冲上瞭望台。镜筒中，百里外的苍梧峡谷浓烟滚滚，隐约可见溃散的军队。

"快备马！"林清歌边跑边喊，"传令所有暗网成员，启动'烽火'计划！"

当她带着救援队伍赶到峡谷时，战场已是一片狼藉。林清歌发疯似的翻找着每一具尸体，直到在崖边发现那柄熟悉的佩剑——剑柄上系着她送的铜铃。

"萧煜！"凄厉的喊声在山谷回荡。

崖下云雾缭绕，深不见底...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