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二姐红杏出墙
看着李小石一副要哭的样子，李青云拍了拍他的脑袋，安慰道：“小石，别难过。”
“县城这些学堂不收你，是他们的损失。”
李小石哽咽道：“舅舅，可是我念不了书了。”
李青云道：“不可能，舅舅既然答应了让你继续念书，就一定会办到。”
“镇上还有一个学堂，咱们可以去那儿再问问。”
“只不过镇上学堂的夫子，只是一个童生，而且听说他教学水平也很一般。”
“如果你去了镇上的学堂，就得付出更多的努力，才有可能考上秀才。”
李小石擦了擦眼泪，道：“舅舅，只要能上学，我不怕苦。”
“我只是怕镇上的学堂……”
李青云道：“没事儿，倘若镇上学堂也不收，那咱们就请先生到家里来教。”
“我还就不信，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肯为五斗米折腰的夫子？”
“走吧，回家。”
走了几步后，李小石忽然问道：“舅舅，县城的学堂连我都不收，你要念书，可咋办呢？”
李青云笑了笑，道：“你不用替舅舅操心，我会有办法解决的。”
李小石见李青云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也就不再多问。
为了能尽快赶到城门口，李青云带着李小石抄了一条近道。
然而就是这条近道，惹来了一个“大麻烦”。
快出巷子口的时候，李小石停下了脚步，不太确信的说道：“舅舅，我好像看到二姨娘了。”
李青云眉头一皱，道：“真的假的？不会是眼花了吧。”
李小石也不太确定，犹豫的说道：“应该不会认错……”
李青云道：“她在哪儿？指给我看。”
李小石抬手一指，道：“就那间屋子，二姨娘是被一个男人搂着进去的。”
李青云脸色骤变：“什么玩意？”
李小石顿时就不敢再说了。
李青云让李小石在原地等候，独自来到了目标小院的外面。
还没等李青云透过门缝往里面观察，院子里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死鬼，这么急色干嘛，像是几天没有尝到荤腥的猫似的。”
“你天葵期间，我可不是一点荤腥没沾上嘛。今天得把过去的都补上，来，先香一口。”
“大白天的，你也不怕被人看见，进屋啦。”
“放心，这时候周围都没人的，我今天就想试试在院子里。”
“衣裳撕坏了……死鬼，轻点嘛。”
李青云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脸色一片煞白。
已经不需要再往院子里看了，因为这个声音，已经告诉了他真相。
二姐，你怎能做出这种事情啊！
李青云抬起脚，想把门给踹开，可事到临头，他还是把脚收了回来。
与此同时，院子里响起了男女的靡靡之声。
李青云苦涩一笑，转身离开。
回到李小石身边后，李小石问道：“舅舅，是二姨娘吗？”
李青云摇了摇头，“不是，认错了。”
“对了，看错人这件事儿，回去也不要讲啊。”
李小石沉默了片刻，道：“我明白了，舅舅。”
“走吧，回镇上去。”李青云长长的吐了口气，拉着李小石出了城。
回到镇上，找到了学堂。
学堂的夫子是个五十岁的老童生，五年前又一次考秀才失败后，对科举彻底死心，回到镇上开了这间学堂。
老童生的教学理念倒是完美的契合了孔子的“有教无类”观点。
直白来说就是，给钱就能上学堂，但学成什么样子，他不负责。
束脩是标准的十条干肉。
学费一年五钱银子，包吃住。
李青云说明来意后，老童生都没有考察李小石的水平，就让他明天带着束脩跟学费来上学。
李小石非常高兴，在县城受到的郁闷，此刻也一扫而光。
李青云直接把学费给了老童生，表示明天上学的时候，再给束脩。
老童生也不客气，当场就给收了。
李青云又带着李小石在镇上转了两圈，买了些上学需要的东西，像是笔墨纸砚之类的，再加上一套衣裳，两双鞋子。
李小石表示，笔墨砚可以买，但纸就不必了，家里本就在造纸，买外面的纸太浪费。
李青云告诉他，家里的纸只是用来打草稿的，正经要写文章的时候，还是需要用好的纸。
李小石又表示衣裳鞋袜不需要，家里有。
李青云道，“你以后就在学堂吃住了，跟同学在一起，衣裳不说华贵，但至少得干净整洁。”
“科举同样是很注重一个人的风貌的，这老童生为啥一直考不上，很大概率是因为他每次去考试，都不修边幅。”
“两套新衣服，换着穿，时刻让自己保持一个良好的风貌，这也可以提升你的自信。”
李小石挠了挠头，道：“舅舅，真的是这样吗？”
李青云道：“舅舅总不会害你。”
这番道理，不是李青云瞎掰的，而是他上辈子念书时候，亲眼见过这样的例子。
一套干净的衣服，一双没有破洞的鞋子，是真的可以让一个出生于贫苦家庭的孩子，摆脱自卑，重拾自信的。
十几岁的娃，正处于自尊心高度敏感的阶段。
班上的同学出于好心想要接济帮助这些寒门子弟，但往往会适得其反，加重寒门子弟内心的自卑。
这也是很多贫困生到了大学后，不乐意去申请所谓的贫困生资助的原因。
申请资助就意味着要把自己的家境曝光在所有人面前，甚至还要在学校的舞台上接受全校人审视的目光。
对于贫困生来说，这种举动甚至比杀了他们还让他们难过。
李小石因为年龄比学堂的其他孩子都要大，本就处在一个容易被人“审视”的阶段。
如果这时候他的衣裳鞋袜太过破旧，很可能就会被学堂的孩子们嘲讽。
所以李青云直接从根子上把这件事儿给解决了。
“行了，现在一切都准备妥当，回家告诉你爹娘这个好消息吧。”
回到家后，李小石激动的把自己要上学的事情说了出来。
李老头夫妇跟李春秀反应平平，而其他人则打心眼里为李小石高兴。
张岩甚至主动跟李青云说了声谢谢。
虽然有些干巴，但至少说明俩人的关系，已经开始缓和。
等到其他人走后，李青云把爹娘还有大姐，叫到了自己的屋子。
“爹娘，大姐，我有件事儿要跟你们讲。”
“你们得做好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