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桀骜不驯
“微臣领旨。”
李寂思虑一番之后再次对朱厚照叩谢称恩。
他认为即便身为锦衣卫能严惩贪官、整治江湖秩序属正义之事。
同时捐资助民也是善行义举若非留存这部分钱财那岂不是每次都得依赖陛下的额外恩赐？这样的情况恐怕难以为继。
“罢了，李卿还有很多事务在身朕就不多挽留了。”
看着李寂同意此提议朱厚照的脸上浮现出满意笑容并说到想要让李卿受贿真是艰难就连正当理由取得钱财也这般不易吗？
听闻此话李寂随即站直身子恭敬行礼道：”
微臣告退。”
朱厚照点点头示意无异议。
“李大人这边请允许咱家带你前往皇家马厩探看名驹照夜玉狮子与汗血宝马。”
刘瑾恰当地向前指引并邀请。
“好麻烦刘公公了。”
听见刘瑾的招呼李寂点头回应随后随其一同离去。
片刻之后，刘瑾引着李寂来到了御厩之中。
在大明皇宫内，有一处专门养马的地方，称作御厩，也便是皇家的马棚。
这里除了有“御厩”
之名，还有“御马苑”
的称号，全由御马监管理。
当然，除了宫中的御厩，另有京郊的专门养马场。
由于地方限制，皇宫内并没有太大规模的养马场，而那些规模较大的马场多在京郊，且不只一处。
这御厩中饲养的全是真真正正的御马，每一匹都是来自各地的进贡良驹。
李寂扫视一圈，发现这里饲养的马无不身材高大、体态神骏、健硕有力，显然这些千里挑一的名马在御厩受到了精心照料。
在这里，不仅能看到养马、驯马的人，还能看到驻守的禁军士兵。
他们都归御马监指挥管辖。
刘瑾指着这些说道：“李大人，此间御厩中最好的马便是照夜玉狮子和汗血宝马。
不过这两匹神驹都各自有专属的马舍，并未与其他御马混养。”
他接着说：“我先陪您去看看汗血宝马，再带您去会一会照夜玉狮子吧。”
李寂闻言点头答应，跟随刘瑾朝着汗血宝马所在之处行去。
不久后，他们便到达了目的地，只见那一匹枣红色的汗血宝马形貌特异——头颈纤细修长，四肢均匀笔直，皮毛光泽亮丽，步伐轻巧稳重。
较之前所见的所有名马，都尤显高贵大气。
“此马平时只有陛下方能乘骑。
虽然品相不如照夜玉狮子，但也仅稍逊色一点罢了。
世间与它媲美的可谓少之又少。
更难得的是性情极其温顺，十分易驯。”
刘瑾为李寂介绍起来，“这也是能够驰骋千里的上好宝马啊！”
李寂听罢笑了笑。
他只消看那马灵动的眼神就知道确实性情温顺，随即回答：“既是陛下常驾之马，那我就不敢夺爱了。
刘公公还是领我去瞧瞧照夜玉狮子如何？”
在他眼中，这汗血宝马虽佳，却过于温顺缺乏几分野性。
刘瑾盯着李寂看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指向方向：“好吧，那就请随我前去观览一下照夜玉狮子。”
于是，李寂跟随着他一路前行。
不出多远，便抵达了照夜玉狮子的专属马舍。
这一座马厩比先前见过汗血宝马的马房要宽广许多，面积足足扩大数倍不止。
就算用来圈养数十匹普通坐骑也不在话下。
单从这般规模，就可以想象这照夜玉狮子性子是多么桀骜不驯。
而且其马舍选用材料更为坚固厚实，显然以防这匹猛兽万一发怒时撞坏马厩而出逃。
果然，眼前的照夜玉狮子身高高出汗血宝马整整一个头，外表更加雄壮非凡。
但它双眼闪露着一种难以驯服的霸气光芒，对任何靠近者都不屑于低头服从。
尽管如此暴躁难训，可这照夜玉狮子身上已然穿戴整齐，配备好马鞍之类物件。
对此情况，李寂心下也是有所了然：毕竟在这综武世界里，万物皆可能与众不同。
世上不乏高强之人，譬如眼前这位刘瑾，便是一位真正的顶尖好手。
就算是李寂，也难以完全探明刘瑾的境界，仅能隐约察觉他身上那股浓重的危险气息。
显然，刘瑾至少已臻先天之境，甚至极有可能超越了这一层次。
在游览过御厩中种种名马之后，当李寂见到那匹传说中的照夜玉狮子时，也不禁目光为之一亮。
“李大人，这匹照夜玉狮子可谓难得的好马，”
刘瑾开口道，“只是要将它驯服，可不是件容易事。
先前我也曾试图为陛下驯伏此马，却始终未能让它低头。”
刘瑾望着那雪白如玉的照夜玉狮子，神情中流露出几分遗憾：“实属可惜。”
李寂微微一笑：“既然如此，不如让我试试看能否驯服它。”
“李大人请。”
刘瑾谦逊地让在一旁。
李寂轻轻一点脚尖，身形瞬间跃起，直向着夜玉狮子落下。
太玄经虽以深厚的内功著称，实则包含了一整套完整的武学体系，囊括剑法、拳术与轻功等诸般技艺。
其中最为精妙绝伦之处，在于内功心法的强大。
他并未刻意隐藏自己的修为，更无必要在深不可测的刘瑾面前伪装实力。
心知刘瑾或许从第一眼便已洞悉他的修为境界。
见李寂一飞冲天，刘瑾连忙称赞道：“李大人果然一身卓绝轻功。”
话音刚落，照夜玉狮子猛然朝腾空而降的李寂直冲而来，毫无退缩之意，仿佛欲将其顶翻在地。
单凭这一动作即可知，这匹马性情何其暴躁桀骜。
李寂却不急不忙，从容避开，稳稳落在马背上，右手随即在照夜玉狮子的背部轻轻一拍。
就这么简单的动作，却让照夜玉狮子浑身一颤，眼中闪过一丝畏惧之色，顿时变得温顺无比。
原来，他这一拍已然悄然传递了一缕血刀刀意入马体中，震慑住其桀骜性情。
紧接着，李寂拉紧缰绳，缓缓策动照夜玉狮子朝刘瑾行去。
看着原本无人可驾驭的神驹此时安分乖巧的模样，刘瑾满脸惊愕，难以置信这竟会如此轻易被制服。
待到栅栏前时，两名禁军将士即刻推开大门放行。
此栅栏是专为阻挡照夜玉狮子逃离而特别设置的，高达一丈，坚固非凡，更像是两扇厚实木门。
“真是令人钦佩，李大人这般轻易就降服了照夜玉狮子，堪称当今英雄，咱家实在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刘瑾满脸敬仰地说。
李寂莞尔一笑：“刘公公谬赞了，也许我与这匹马有些缘分罢了。”
“这就更有意思了，分明这照夜玉狮子是专门等待李大人的出现。
古语云名刀配英雄，而今李大人已有名刀，自然还缺不得这样一匹宝马良驹。”
刘瑾笑着附和道。
李寂的话语落下，刘瑾神色庄重地开口回应：“刘公公言重了。”
李寂心中不禁赞叹，明白为何刘瑾能深受朱厚照信任，成为其倚重的近侍之一。
这般行事确实有其过人之处。
“李大人，要不要咱家送您一程？”
刘瑾目视李寂问道。
“不敢劳烦刘公公，我熟悉道路，骑马自行离去便是。”
李寂闻声微微一笑，从容答道。
如今他已获得在紫禁城内策马的特殊权限，自然不必再接受护送。
“既然如此，那咱家就不再远送了。”
刘瑾点头应允。
随后李寂轻轻一点头，随即驱使照夜玉狮子走出宫门。
待其身影渐行渐远，刘瑾才转身返回宫内向朱厚照复命。
一路之上，守卫禁军对李寂并未加以阻拦，畅通无阻。
显然这是朱厚照特意安排的结果。
若非如此，怕是他方才离开御马监就会被禁军截住。
此时，在文渊阁中的一众为内阁大臣效命的吏员听到了些许动静。
“好奇怪，你们可曾听到方才传来的马蹄声响？”
一位吏员轻声询问。
“确实是听到了，那声响清脆有力，当是一匹难得的良驹。”
另一位吏员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道。
吏员们面露惊疑，疑惑于这皇宫之内究竟何人竟能策马奔腾。
要知道，即使是内阁成员进入宫廷，虽可坐轿到文渊阁办公，但绝不能骑马进入。
杨廷和注意到这些吏员的表现，略显不满地瞥了他们一眼。
顿时全场鸦雀无声。
杨廷和心绪难平，同样想不明白谁敢在此纵马疾驰。
片刻后，有人来到文渊阁并向杨廷和低语几句。
杨廷和闻言大惊，随后挥手示意那人退下，便径直步入阁中深处。
看到杨廷和进来，正在处理文书的刘健等阁老纷纷抬起头来。
他们似乎有所感应，料定又有变故发生。
“诸位阁老，锦衣卫都指挥佥事李寂刚才是前去拜见圣驾。”
杨廷和面色凝重地报告道，“陛下赐予他几项特许，其中包含可以直接策马至乾清宫觐见陛下，无需通报便可直接入内。
另外还有带刀觐见的优渥特权。”
听到这里，刘健身形微震，眼中浮现出强烈的震撼之意。
至于杨廷和使用“锦衣卫都指挥佥事”
称呼而非“北镇抚司镇抚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