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羞愧满面
在他们看来，不论是拘捕御史马屿还是剿灭黑石组织，都是相对轻松的任务。
若换了其他人当上司，就算是拼尽全力做到极致，怕一辈子都无法升至百户甚至副千户之位，哪像今天这样轻而易举就成了锦衣卫千户？
“大人，我什么时候去南镇抚司？”
卢剑星在表达完感激后急不可耐地问道。
“不必着急，先增强自身实力，我们之后再图谋接管整个南镇抚司。”
李寂淡然说道。
“提升实力？”
听闻此话，沈炼六人顿时羞愧满面。
他们之中虽有沈炼、卢剑星和丁修已达一流境巅峰，但靳一川、裴纶和殷澄才仅止于一流境大成而已。
这种修为确实不够为大人尽全力效命。
倘若他们都突破至超一流境，那么在清除黑石组织时，就无需麻烦李长亲身出战了——他们完全可以独自解决转轮王这样的强者。
“这不是你们的问题，不能怪你们不努力，只是你们修炼的武学太过低级。”
李寂看着满脸惭愧的六人，安抚道：“去后院演武场召集从北镇抚司选出的精锐缇骑见我。
这次我会传你们更高深的功法和刀法，同时也将教这些精锐缇骑相同的技艺。”
北镇抚司有两大演武场所，其中后院的专供镇抚使练功使用，即便是锦衣卫千户未经通传亦不得擅入；前院则另有一个演武场，面积远远超过后者数倍之多，可以容纳更多锦衣卫训练习武。
“是！”
沈炼六人听得热血沸腾，立刻齐声应道。
身为锦衣卫，自然是越强大越好，若是实力不足，恐怕将来连给李寂办事的资格都要丢掉。
挥手示意他们退下后，李寂随即消失于大厅之中。
待其身形离去，沈炼六人互相看一眼便疾步分头行动。
到达演武场之后，李寂默默闭目，对脑海中的正能量系统说道：“系统，发放奖励。”
他自然不会忘记领取属于自己的系统嘉奖。
刹那间，雷鸣般的声音在空间中震荡开来！
李寂的丹田里猛然涌现出大量的内力，促使他的太玄经功法自动运转起来，开始迅猛地吸收那相当于五十年修为的强大能量。
仅仅一刹那，他的内力就有了显著的增长。
这股力量相当于足足五十年的修行积累，比之前使他踏入超一流境界巅峰所需要的三十年功力还要丰厚。
最终，从李寂身体中释放出一股极为震慑人心的气息。
好在北镇抚司后院位于衙门深邃处，不然定会惊动整个机构。
恰在此刻，沈炼等人正带着百名精锐缇骑到达演武场外。
面对这样的气息，他们及一百名精锐无不显露出震撼的表情。
在这个气势之下，众人觉得自己犹如海浪中的小石子，面临随时被冲散的可能。
片刻之后，李寂方才收回自己的气息。
此时，沈炼六人以及百名缇骑皆感觉呼吸急促异常，就像干渴鱼儿重返水域，他们的胸口剧烈起伏着，锦衣卫制式的衣服也都因大汗湿透了。
可即使如此，众人的目光看向李寂时都流露出一种热烈的情感。
连一些普通的北镇抚司精锐都能意识到，这一类气势通常仅出现在先天高手身上。
“总指挥已经晋身于先天之境了啊！”
李寂对沈炼等人带来的精锐毫不意外，但他没时间过多关注他们。
此刻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的是雄霸天下刀法的意象。
无数个身影在其思维中演练着雄霸天下刀法的画面浮现出来。
这刀法极其凶悍，就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之刃，需控制其中强烈的魔性才能避免走火入魔。
但对于有着血刀刀意的李寂而言，驾驭此法反倒更加自如。
不到一会儿，他已经完整掌握了这部刀法，并达到了相当纯熟的层次。
然而李寂很快注意到这套刀法非完全形态，所谓圆满也只是前面部分内容。
完整的雄霸天下刀法还应包含阿鼻道三刀。
而现在这部分却没有显现。
李寂推测系统将阿鼻道三刀单独划分，可能认为其已然超越原有刀法。
他随即轻轻摇了摇头，转向正在等候的一旁沈炼等人开口道：“过来吧。”
“是。”
沈炼回应了一声，并招手带同卢剑星等同伴以及精心选拔出来的百名缇骑走上前来。
李寂扫视了一百名由北镇抚司精挑细选的缇骑精英，发现其中大部分已达到二流境界，仅剩的十几人仍在三流阶段。
即便如此，在锦衣卫里这也算是较为出众的实力了。
不过，这些人的品阶普遍较低，大多为底层的锦衣卫力士——也就是黑衣缇骑。
少部分人能升到锦衣卫校尉，也就是红衣缇骑的级别。
李寂对此并不意外，因为修为高并不代表就能在锦衣卫里迅速升迁成为小旗、总旗甚至百户。
尤其是到了弘治年间，锦衣卫更像是个混日子的地方，即便武艺再高也难以派上用场。
没有显赫的家世背景，想在锦衣卫中占据重要职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大人，这些人便是我们精心挑选的缇骑精英，皆是出身清白、无深厚背景且年龄不超过二十岁的世袭锦衣卫成员，绝对值得信赖。”
沈炼向李寂抱拳道：“他们都对大人敬仰不已，会无比忠诚！只不过因时间紧迫，只选出了这一百人，若有更多的时间，定能找到更多合适人选。”
李寂微微点头：“有一百人先足够了，后面还可以陆续扩大精锐队伍。”
沈炼回以一声应答。
随后，李寂面向一百名锦衣卫缇骑，声音沉稳而威严：“诸位可知，我让沈炼将你们筛选出来是为了什么？”
众人听到这番话后，眼神愈发炽热地望着李寂，齐声喊道：“知—道—！”
李寂满意地点头道：“既然明白，就该懂得，替本官做事绝不会亏待你们。
我亦如对待沈炼等人那般，授予你们精妙的武学与刀法。
但将来你们将化作我手中最锋利的一柄刀，去清理朝堂内外的所有妖邪宵小；也要踏入江湖，摧毁那些表象高尚实际满手血腥、欺凌百姓的门派组织！此过程中，或许战死的风险常伴身边，可你们可愿意追随？”
李寂目光灼烈、神色刚正。
听到这句话时，所有锦衣卫缇骑眼中尽显狂热，纷纷拔出腰间的绣春刀，齐声喊道：“愿为大人效力，至死不渝！”
就连沈炼等六人也一同拔刀高呼响应。
虽然总数仅一百零六人，却仿佛汇聚了千军万马之势，势不可挡。
看到这般景象，李寂脸上浮现一抹满意的笑意：“好！这就是我希望听到的话语，现在先把刀收入鞘吧。”
即便是他也不得不称赞沈炼的办事能力。
他仅仅指示挑选修为扎实、身世单纯之人，没想到沈炼除了严格照办，还额外加入了年龄限制这条准则。
年轻人意味着更具可塑性，骨子里仍有男儿的血气！
在一片铿锵之声中，不论是沈炼六人还是其余缇骑，皆受李寂赞许振奋精神，统一动作收刀入鞘。
整个演武场上只传来整齐归鞘的声音，展现出他们严明的纪律和整齐划一的气势。
李寂微微一笑，目光落在裴纶身上，开口道：“裴纶，为何将你常用的夹刀棍换成了绣春刀？”
裴纶闻言笑着答道：“回大人，既然大人要教导我们武艺与刀法，我也不敢再独树一帜。
若不然，岂不是错过了这绝世刀法的机缘？”
裴纶先前一直使用的是夹刀棍，这种武器前为刀后为棍，出自边关军队，平日里刀隐于棍内。
他的武技源于边军搏杀之术。
但大人所传授的乃是世间少有的顶尖刀法，如何能与这夹刀棍之法相比？只是过去没得选择，只好继续以夹刀棍为武器，在锦衣卫中也因而显得与众不同。
听罢，李寂轻笑着点了点头。
他右手略一翻转，一本秘籍已然出现在掌心：“好了，现在沈炼过来把这本秘籍拿去，你们六人先传阅学习。
看毕后再将其传递给每人，定要让大家尽数掌握血刀经。”
“你们并不是未曾涉猎过武学的寻常百姓，个个都修炼了内功心法，只是等级上稍显低下，但也已经能够读懂血刀经的内容。
而其中的内功部分，就由本官负责传授。
等你们入门，并将体内原有的内力转为血刀经之力后，我便亲自教授血刀经中的刀法。”
这正是当初沈炼挑选锦衣卫缇骑时，设定至少达到三流武者的原因。
若是完全面对无武艺之人来教导的话，则需耗费过多时间。
有习武底子在身，即便是较粗浅的内功也能大大加速进程。
这血刀经秘籍是李寂于昨晚特意写就，依据他对血刀经圆满境界的理解而整理出来。
李寂凭借正能量系统奖励获得的血刀经一开始就达至完美境地。
这修为连血刀老祖都难以触及，而其刀法则比原有版本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