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往生河底

第一节青铜鬼面

沈墨的剑尖抵住苏璃咽喉时，才发现这具身体里涌动的暗金色血液正疯狂吞噬因果茧。九具青铜棺椁悬浮在往生河底，每具棺盖都刻着相同的铭文——

「弑亲者，永堕无间」

"你终于来了。"

苏璃抬手轻抚剑锋，指尖渗出的血珠竟在空中凝成青铜鬼面。那张鬼面的眉眼与沈墨如出一辙，只是嘴角咧开的弧度透着森然寒意。

沈墨瞳孔骤缩——那鬼面的轮廓，分明与他在药王谷禁地石碑上看到的初代殿主画像一模一样！

"三百年前你亲手剜我元神时..."苏璃突然轻笑，被剑锋划破的脖颈处浮现鎏金纹路，"可曾想过我会借你的因果茧重生？"

河水突然倒卷，无数青铜锁链缠住沈墨四肢。他胸口的因果茧疯狂震颤，竟自动剥离出五枚血茧，在空中结成往生契阵图！

第二节往生契约

"以吾之血，祭告天地！"

沈墨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往生契上。刹那间，整条往生河沸腾如熔岩，九具青铜棺椁同时开启。棺中走出的却不是尸骸，而是九个不同时间线的"沈墨"！

第一个沈墨浑身缠绕黑雾，手中弑神枪贯穿虚空；

第二个沈墨化作白骨，眼眶里跳动着幽蓝魂火；

第三个沈墨头顶龙角，身后盘旋着十二条雷炎龙...

"很壮观吧？"苏璃指尖轻点虚空，九道身影同时单膝跪地，"这三百年你逆转时空九次，每个时间线都诞生了新的'我'。"

沈墨突然暴起，弑神枪横扫八荒。却在触及苏璃眉心时硬生生顿住——那鎏金纹路竟与他胸口的因果茧完全一致！

"你杀死的从来都是傀儡。"苏璃突然握住枪尖，暗金色血液顺着她指尖流淌，"真正的初代殿主...从来都在你血脉里！"

第三节弑神觉醒

青铜鬼面突然炸裂，露出苏璃苍白的脸。她眉心的鎏金纹路化作锁链，将沈墨拽入识海深渊。无数记忆碎片如流星划过：

初代殿主将诛神枪刺入自己心脏时，喊的竟是"阿墨快逃"

药王谷禁地的《往生咒》石碑下，镇压着沈墨第一世的尸骨

往生河底沉睡着九具青铜棺，每具都封印着他亲手杀死的爱人

"这才是真相..."苏璃突然扯开衣襟，胸口赫然镶嵌着半块青铜钥匙，"每当你逆转命运，钥匙碎片就会嵌入我的心脏。"

沈墨的因果茧突然暴走，血色蚕丝将他与苏璃紧紧缠绕。当第九道血茧亮起时，整片往生河突然静止——

他看见自己的右手正持剑刺穿苏璃心脏，而剑柄上刻着的，正是药王谷禁地那块《往生咒》！

第四节往生河变

河水突然化作血色漩涡，九具青铜棺椁破水而出。每个棺盖上都浮现出血色字迹：

「弑亲者，当受九劫焚心」

沈墨的弑神枪突然脱手飞出，枪尖直指苏璃眉心。枪身映出的却不是敌人，而是他自己——那个身着玄袍立于尸山之上的初代殿主！

"终于发现了？"苏璃突然轻笑，任由枪尖刺入心脏，"三百年前你剜我元神炼成轮回殿主，如今又要杀我证道？"

剧痛中，沈墨的识海突然涌入陌生记忆：

初代殿主临死前将元神一分为九，封印在九具青铜棺中

每个时间线的沈墨突破渡劫境时，都会唤醒一具棺椁

苏璃的真实身份，竟是初代殿主斩下的"恶念"化身

当第九道血茧彻底成型时，弑神枪突然发出龙吟。沈墨惊觉自己掌心浮现鎏金纹路——那竟是初代殿主才有的命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