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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河房帝

太阳毒得能煎蛋!我脚一抬,好家伙,直接烤成了“印第安火鸡腿”!呕~

蹲在河滩上,我拨弄着碎瓦片,指甲缝里的泥沙簌簌落下。岳小乙叼着半块发硬的炊饼凑过来,饼渣掉进我刚搭的“汴京壹号”模型里。他撇嘴:“这破棚子还没狗窝大。”

“你懂个屁!”我拍开他那双沾满泥的手,“这叫loft户型!”

话音未落,牛皮靴狠狠踩下,瓦片堆成的模型瞬间化为粉末。监工张阎王鼻孔喷着热气,眼里透着狠色:“妖人又在施咒!”

卯时拉纤经过虹桥西岸,我盯着滩涂地直咽口水。这地方要是在曼哈顿,早盖起黄金马桶大厦了。突然,纤绳猛地绷断,我一个趔趄,整个人扎进淤泥,腥气直冲鼻腔。腰间的青铜片隐隐发烫,混沌的水雾里竟浮现出一道幻影广告牌:“TRUMP河景公寓,首付三文钱!”

“见鬼!”我一脚踢向水面,激起的水花惊飞几只绿头水鸭。岳小乙死死拽着我上岸,指甲掐进我的胳膊,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红毛鬼!监工在瞅!”

午歇时,一个醉醺醺的绿袍官儿踉跄而来,官靴啪地踩在我新垒的沙盘上:“此……此乃治河图纸?”我闻着他浑身的酒气,想起白宫那些酗酒的议员,撇嘴道:“这是CBD规划,汴京未来金融中心。”

官老爷摇晃着身子,突然掏出毛笔,在我手背胡乱涂画,墨汁混着血渍晕成一团。张阎王的鞭子呼啸而至:“休得蛊惑大人!”我一缩脖,眼角余光瞥见那醉鬼腰间的玉牌——“通判苏某”。管他苏什么,能忽悠就行。

等到深夜,我摸进伙房偷豆油,腰间的青铜片突地震动。全息地图上,虹桥西岸闪着金色标记。我趴在墙根,摸黑刻下广告:“汴京壹号,交五文定金送空中茅房!”

岳小乙抱着偷来的夜壶蹲在旁边,满脸疑惑:“这玩意能上天?”

“这叫营销!”我擦亮夜壶,正准备大吹一番,少年猛地捂住我嘴。监工的火把影子在窗纸上晃动,他的声音低沉嘶哑:“这疯子画的符越来越邪乎……”

拂晓,码头渐渐热闹。我压低斗笠,蜷缩在桥洞下,指尖摩挲着手背上的墨痕,脑子里盘算着新一轮的生意。岳小乙端着昨晚的夜壶,咬着牙催促:“快摆摊,迟了人都被别家骗走了!”

我长吸一口气,抹掉脸上的泥,翻出竹筒,推开人群高声喊道:“汴京壹号,今日开盘!”

王二狗捏着三枚铜钱,手指发白:“真能抽到河景房?”

“童叟无欺!”我晃着装满石子的竹筒,“天字壹号还剩——”

“咣当!”瘸子李的破碗砸在沙盘上,他的眼里满是怒火:“退钱!你给的木牌长蛆了!”

人群骚动间,青铜片陡然投射出玉玺虚影。金光晃得众人跪倒,我趁机往裤裆里塞钱。岳小乙却突然惨叫:“厢军来了!”

马蹄轰然踏碎“售楼处”,张阎王的马鞭卷走我的钱袋,怒喝道:“妖人赵铁牛,伪造圣旨!”

我死死攥着两枚铜钱,鲜血顺着指缝滴在沙盘上。那醉鬼官老爷一个激灵,瞬间酒醒,盯着那道金光喃喃道:“这……可是前朝遗宝?”

夜里,我们逃到城隍庙分赃。铜钱在破碗里叮当作响,岳小乙舔着嘴角的饼渣:“够买十个胡饼。”

我盯着碗底的倒影,落魄的自己映在那片油光里——头发结成一团,像被雷劈过的鸡窝,比破产时被记者围堵还惨。

“知道曼哈顿是怎么起来的吗?”我捏碎炊饼当沙盘,刚要开口,屋顶炸响惊雷。青铜片幽幽泛光,浮现出特朗普大厦的全息影像。幻影里,拜登靠在我的镀金办公桌上,哈哈笑道:“唐纳德,你的大宋分店要倒闭了?”

岳小乙猛推我:“喘气的!”

“砰!”破庙门被踹开,醉鬼官老爷带着厢军堵在门口:“交出前朝秘宝!”

我抄起香炉砸向神像,灰尘弥漫,呛得官兵直咳。青铜片在掌心炽热得烫手,裂缝间渗出一丝诡光。

就在那一瞬看见神庙左侧的破窗户,我立刻跳下窗去,就听见那官爷惊呼:“此物纹路竟与禹王碑……”我狂奔在屋顶上,脚下的瓦片接连炸裂,怀里的铜钱紧贴皮肤,滚烫得仿佛十亿合同上的签名。

五更天,天微微亮,我偷偷溜回纤夫棚。王二狗正给瘸子李涂药,老人后背上的鞭痕肿得发亮,随手丢给我半块带牙印的饼。我接过来,掰饼的手微微颤抖——这玩意儿比次贷危机的股票还难啃。

腰间的青铜片再次震动,裂缝里传出机械音:“检测到宿主负债经营,解锁《大宋老赖指南》……”

“去你丫的老赖!”我一把将破片按进淤泥。

晨雾弥漫,监工破锣般的嗓音划破寂静。岳小乙套好纤绳,贴近我耳边低语:“北滩芦苇荡……”

我望进他眼里燃烧的火光,心头一震,想起了曼哈顿工地上那个偷渡客——他也是这么拽着我,躲避移民局的追捕。

“开工!”张阎王的鞭稍擦过我的耳廓。我弓背拉纤时,腰间的青铜片悄然浮现出一个字——“拆”。

汴河水倒映出破碎的“TRUMP”幻影,水波晃荡间,拜登的笑声隐隐传来:“让大宋再次伟大?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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